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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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6 11:14:40 By 張○○

我是不是易怒的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常會失控,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這近生活過得浮浮的,不是很踏實,總會想太多,我甚至會覺得我是不是虛幻的,是不 是該消失於人世。也許因為我太疲勞了,也許不是,是我自己在浪費時間,但是,時間是應該用在什麼地方呢?生活?享受?工作?娛樂?家庭?


我的生活態度和工作態度越來越不積極,所有的事情都隨便。我不知道人生的目標是什麼,事實上,我迷失了。不像大學的時候,我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是嗎?或許是自我陶醉的青年),每件事都很清楚自己要幹嘛,賺錢、工作、讀書、學習、交友,每件事都充滿挑戰,也樂於嘗試。什麼事都有計畫有前瞻,設定一些 目標想要達成。

今天的我,工作=賺錢、讀書=加薪賺錢、學習=不被KO能繼續賺錢、交友=虛偽的職場關係,能夠營造持久點的賺錢環境。能不為了賺錢而活嗎?活出自己的人生?蘇軾稼說送張琥有云:「曷嘗觀富人之稼乎?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餘。其田美而多,則可以更休,而地方得完。其食足而有餘,則種之常 不後時,而歛之常及其熟。」大意是說,有錢人的地多,能夠休耕輪耕,所以穀物美而肥。另外又說:「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畝之田,寸寸而取之,日夜以望之,鋤耰銍艾,相尋於其上者如魚麟,而地力竭矣。種之常不及時,而歛之常不待其熟,此豈能復有美稼哉?」對照的意思是說,窮人的地就那一塊,靠他來吃飯,地力不斷衰竭,怎會有好的穀物?引申的說,每天的生活一切都是為了生活本身,因為生活本身的擔子太沉重,怎會有其他的力氣和時間去享受生活呢?想想看,每天生活開銷就是要錢,工作本身也是為了賺錢,多數的人都無法輕易的放掉現在的工作,甚至連假都不敢亂請深怕被辭了工作。也許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可是生活本身都很困難,根本高攀不上享受。窮的人難道不知道休耕施肥的重要嗎?我們忙忙碌碌難道沒想過喘一口氣好好休息旅遊一番嗎?

的確,我們都想過,可是現實太殘酷,只有少部分的人有資格享受生活,其他人終身註定庸庸碌碌。我呢,只不過在尋找這兩者間的平衡點。什麼人有資格享受生活,就是有錢人,有錢人九成靠的是祖產(或父母),一成靠的是自己,這個比例是我自以為是的看法,你可以反駁,但我的論點針對那靠祖先的人,因為靠打拚來的有錢人多半生活比我們更忙,付出更多。

有錢人可以思考他想做什麼,可以好好的思考他的計畫,他的下一步,他的投資,他的休閒活動。有錢人也可以完全不用思考他要做什麼,只要睡飽了去喝下午茶,餓了去吃大餐,累了去泡溫泉,無聊了去shopping就可以過日子,完全不必擔心什麼工作裁員減薪的問題。有錢人家的小孩也站在不平等的地方,他們通常功課普通,學習了一堆才藝,成績不好的,也有跑去國外唸的彼彼皆是。原因很簡單,因為唸差沒能力一樣能畢業有學位,反正未來也不靠學歷吃飯,沒有求職的問題。這些有錢人家長大的小孩,大部分無法體會窮人的痛苦,因為當你在考慮買300的鞋還是500的鞋的時候,他們可能已經買下限量版的5、6千塊的運動鞋;當你在考慮換200元廉價包包的時候,他們已經買了十幾萬的手提包;當你在考慮把廉價的中古車換成機車的時候,他們已經開著上百萬的名車在路上奔馳。是的,這就是現實,誰想要每天早早爬起來上班?誰想要忙到天都黑了才離開?誰想要全身髒析析油膩膩的曬太陽工作?誰想要假日還在工作?誰想要在餐廳幫人家服務而不是坐著用餐?

此一時,彼一時。年輕時,覺得努力可以決定人生的方向,可以像國父一樣做大事,不要做大官。中年了,發現努力只能維持自己能繼續的走自己的人生,沒辦法再輕易的改變方向,大事沒做成,大官更別提,小官都做不到(至少不做大官這部分是完成了><)。至於年輕時想賺大錢的理想,果然是達成了,不過是負數,全部賠死在股市裡了。我還沒到老年,不知道老的時候是怎樣。

年輕時偉大的抱負呢?化作輕煙淡入雲霄。古諺有云:「哪個貪官不曾清廉」,自古而來,所有的貪官在當官之初或是未當官時,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甚至是清廉可照明月,史上所有的貪官可為借鏡,不再一一舉例;可是為何變貪官?理由很簡單:「人是善變的」,此一時彼一時也:因為主客觀的環境條件不同,原先成立的條件不再成立。

許多談戀愛(或單戀或是沒談過戀愛)的人,常有一個通病,總覺得愛能夠長久,隨口即出:「愛你一輩子」「永遠愛你」「至死不渝」。這些隨口說說的人,才是變心最快的。這些隨口說說或是相信對方隨口說說的人,可以說是愚蠢至極失去理智。因為「人是善變的」。試想,主客觀條件一變,你還能夠像現在一樣愛他/她嗎?舉例來說,當你愛的人是吸引你的是她的美溫柔等,當她這些條件將來失去時,你還能「永遠」愛著他嗎?大部分的人會選擇不面對這個問題,事實上,大部分的人無法接受這種情況發生?再舉例,和你交往的男孩是陽光的男孩,你深深的愛著他,當你認識久了,了解多了,發現他陰暗的一面,妳當初的承諾的一輩子的愛要不要止付?

當年國民黨打共黨,共黨打國民黨,漢賊不兩立,誰知過了六十載,深仇大恨消失了,當年將國民黨打得落七八的共黨,現在竟然和國民黨越走越近,反而共同的敵人都變成了「愛台灣」的綠營去了。以前的恩怨情仇呢?此一時,彼一時,時空環境不在,再大的敵人也成盟友。再說我們的反共兄弟之邦「南韓」,早在十年前就以一刀兩斷再帶落井下石的方式和台灣斷交,他們不反共嗎?不,他們只是不想和你台灣一起反共,曾幾何時的「堅定」盟友,早就在利益之下將我們出賣。

當年那個標榜著清廉治國,守法愛民的總統,為何上任久了之後變了個樣?在未上任前,沒有身分,沒有家勢,有機會傾聽選民的聲音;沒有錢,就能站在和選民同樣高度說話;上任之後,什麼都變了,因為有權、有身分、有地位、有錢,是站在高處和選民說話,也聽不見選民的聲音了,此一時彼一時也。這位總統其實真的沒有大錯,錯是錯在人性如此,試想在座看著我的文的你,換作是你,上任前,心裡一定也是想著憂國憂民,清廉治國,也大概會承諾不會貪污,以國家興亡為己任。上任後呢?人家送錢來你要不要?在在考驗你的人性!當有人問道你當初的承諾時,也許你會輕率的回答「此一時,彼一時」。

我寧願相信人性,而不願相信毫無價值的承諾;我也寧願相信制度,而不相信道德。這是不是說道德信用一無是處,倒也不是,只是當我們要確保自己的權益時,道德信義不如白紙黑字。想想社會上一堆作保而被倒的人,他們一定也是相信朋友,而債務人正常狀況也是借錢暫渡難關,不會害作保人揹債。可是事實往往是債務人還不出錢避不見面。

我的老婆總是抱怨我連「我愛你」都不肯說,其實「我愛她嗎?」這個問題總是一直迴盪在我的腦中,回歸事物的本質,我常會問「愛是什麼?」「我如果不愛她,我是愛誰?」我自己嗎?說實話,我也不愛我自己,既然不知愛是什麼,怎能輕率說出「我愛你」。有些人總是把這些話掛在嘴邊,說說還好,如果加了「永遠」這兩個字,你就得當心了,因為會說永遠愛你的人,往往是最會變心的。這「永遠」兩字,對他們只是形容詞,而不是動詞。而我老婆常會說「我愛你」這句話雖然聽來很窩心,但是我了解一個事實,這個愛的有效期限大概只有一天。也許隔天他會因為我某些事情不如他意而生氣。這時我會陷入沉思,倒底他愛我什麼?我愛她什麼?我為什麼愛她?

你一定覺得我很累,一點也不,想通事物的本質後,對一切事物不再期待,再出現的就會是驚奇!
「此一時,彼一時」告訴我們顯而易見的事實,我們甚至不能預測未來的清況會怎樣,尤其這個情況是必需由「人」來控制時。所有的事物都是有保存期限,也一定有其一定的價值,做任何事前,想清楚,你想要維持多久的保鮮期,你想要如何能維護這段期間的保鮮!


原文 2009-10-05 21:2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