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集)(上集傳送門)
時值深夜,小雅在檯燈下振筆疾書。「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娟秀的字體填滿了信紙,下面是大大的「高靖雅」簽名。
小雅把信摺好,裝進剛從文具店買的信封裡。信封的正面赫然印著「辭呈」二字。
今天下午休假,大病初癒的小雅便到跆拳道館去,除了跟教練師娘寒暄外,也換上道服和其他學員玩了一下,令大家不可置信的是,跆拳道對小雅而言就像騎腳踏車一樣,學會後身體便不會把它忘記。經過半小時的熱身,小雅已經把大部分的招式複習齊全,過去的記憶很快便回到身上,甚至在對練中贏過一個黑帶的女性學員。
當我說有在考慮當教練時,師娘高興得跟什麼一樣呢,小雅回想下午的事。明天就可以去道管考取教練執照,小雅還記得第一次考的內容,也很有自信可以馬上通過,教練的日子也不遠了,只要……
小雅看著自己寫的辭職信,艾米要她好好努力工作的話浮上心頭。「艾米前輩對不起,關於工作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小雅心想,「在高捷的這段時間,有妳的教導真的很快樂,可是……我已經不太清楚為什麼想在這裡工作了。」
小雅把辭呈摺好,雖然她會在教練執照發下來後才辭職,不過還是先把辭職信寫好了,下定決心改行後,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在心態上跟正式跟高捷道別。
小雅猜想著遞上辭呈後,艾米前輩會有什麼反應。艾米一定猜得到小雅會想辭職,跟前天晚上在餐廳聽到的話有關,小雅有點怕嚴格的艾米前輩會罵自己太脆弱,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艾米前輩一定會懂自己的心情。不管什麼職業的人都需要一定的認同感,既然沒有人認同身為車務員的自己,那離開有什麼不對?
小雅閉上眼睛,思索在高捷發生的點點滴滴。她心意已決,在高捷的日子的確也有快樂的部分,不過她相信換個方向是更好的決定。有關高捷的所有美好回憶,小雅決定保留在心裡就好,繼續在高捷工作只會讓自己更痛苦而已,過往的好事就當成記憶吧,這樣才能保持住美好的部分。
美好的部分嘛……
沉吟片刻後,小雅站起來,走出公寓。
現在是凌晨兩點,高捷也已經休息了,可是小雅決定到美麗島站走一走。她有娟姐給她的美麗島站某個小門的鑰匙,她想在這個沒有外人的時刻,感受只有她自己的美麗島,看看靜謐的光之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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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模範員工競選?」耐耐歪著頭。
娟姐點點頭。「我剛剛接獲通知時也嚇了一跳呢。」她說:「這是高捷上層辦理的活動,典禮會在五天後的穹頂大廳開始,在這五天美麗島各處都設有投票箱,讓民眾可以把票投給自己喜歡的高捷員工。
「五天後在典禮正式點票,由五天下來累積的票數決定,誰才是高捷的模範員工,贏家除了獲得官方打造的獎牌還有各種禮物喔。」
雖然是在半夜,但四位高捷少女都在咖啡廳,聽著娟姐訴說高捷即將辦理的活動。
「如果有這麼重要的活動,為什麼官方沒有通知我們?」小穹問。以往官方如果有活動要舉行,身為高捷代言人的她們四個都一定會馬上知道。
「那是因為,這次的活動妳們不能參加。」娟姊說:「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本次競選的原意是要推動大眾除了高捷少女,也關心其他沒這麼有名,卻同樣為高捷奉獻過的員工,所以妳們四位是不能參加的。」
「這樣很棒呢,每一位高捷的成員,都是值得大家好好感謝的,我也會跟其他朋友宣傳這件事。」耐耐說。身為高捷少女的她們四位,平常就受到了粉絲和高捷民眾的各種青睞,大眾的追捧對她們而言相當平常,所以不會因為這次活動無法競選感到可惜。
「當然了,身為高捷工作人員的本站長也是參選人之一。」說到這個,娟姊精神就來了。「只要得到第一名,就會成為高雄的名人,說不定還會就此吸引到帥哥呢……決定了!這五天我一定要好好拉票,為了第一名的位子拼了!」
這時,小穹的手機響了,她接通電話。「喂?是亦晨啊?」
小穹跟亦晨聊了幾句,小穹突然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口氣也變得興奮許多。
最後,她掛掉電話。「各位,亦晨明天就要到美麗島囉!」
「真的嗎?位什麼?」艾米問。
「亦晨說她收到高捷的長官邀請,到美麗島參加模範員工競選。」小穹說:「雖然亦晨只在高捷服務過一段時間,但是一直很有人氣,所以特別受邀來高捷共襄盛舉。」
小穹一說完,原本鼓足幹勁的娟姐,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垮掉了。
「是嗎?亦晨也要來嗎?呵呵呵……」娟姐陷入愁雲慘霧中。「看來第一名已經不屬於我了,明天還是去廁所屠殺馬桶吧,呵呵呵……」
「娟姐妳怎麼變得這麼消沉?還有我不准妳去廁所亂搞!」艾米莉亞說。
「這還用問嗎?亦晨的人氣那麼高,妳去看看高捷的社團,除了妳們四個以外,幾乎都是關於亦晨的作品,我要怎麼比?」娟姐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事情不對勁。「妳們怎麼變得比我還消沉?」
高捷少女們聽著娟姐的話,忍不住想到了小雅的事。「這麼說起來,小雅也是模範員工的角逐者之一呢。」艾米低著頭說。
「咦?是啊。」娟姐說。「不過小雅……在我的印象裡,她的人氣應該沒有亦晨高吧,對她而言會是場硬戰喔。」
艾米忽然抬起頭。「娟姐,雖然我們不能參加競選,但幫候選人拉票應該沒關係吧?」
「那當然,越多人投入活動參與越好。」
「艾米,妳想幫小雅拉票嗎?」因為同樣是競選者的娟姐在旁邊,所以小穹用手機打好這串訊息,發到只有她們四個的群組。
「嗯,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娟姐跟亦晨。」艾米打字回應,婕兒跟耐耐也注意到了訊息。「我們四個一起支持小雅,應該能累積不少票數,就算最後得不到冠軍,票數應該也能給她打一劑強心針吧。」
「好啊,我也跟妳一起聲援小雅吧。」小穹回應,婕兒跟耐耐也表示支持。
「妳們四個怎麼啦?一直滑手機。」娟姐不解地問。
「我們在發訊息給其他朋友,告訴他們關於活動的事。」艾米說:「我也希望這次競選,大家能共襄盛舉,畢竟這不止是吸引大眾注意的活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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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讓美麗島有更多人陪葬的大好機會。」北風說:「你看看這個。」牠把一張傳單丟到魍魎面前。
現在是在美麗島站的穹頂大廳,北風和魍魎在藍色的柱子底下,除了牠們還有二十幾隻野貓在站內遊走,牠們的嘴裡都叼著黑色的塊狀火藥。
對身形瘦長的北風而言,美麗島站內有許多牠才鑽得進去的空隙,牠在目前這個無人的半夜溜進去,打開美麗島站的小門,讓殆盡、魍魎和魍魎的部下進來。
「北風,我看不懂人類的字啦。」魍魎埋怨。
「噢對,忘了你不會。」北風說:「美麗島站的站長是個很粗心的人,常常忘記所站長室的門,剛才我溜進去想偷她的零食吃,結果在她桌上找到了這個。
「五天後美麗島將會舉辦盛大的活動,而這個活動會從明天開始傳遍高雄,會吸引許多人前來美麗島,遊客流量會比以往更多。
「明天下午,殆盡的炸彈就會爆炸,美麗島也將化為焦炭,我原本是不知道有這個活動的,但既然時間剛好撞到,那些增加的遊客也會成為犧牲者,算他們倒楣。」
「哦,殆盡來了。」魍魎說,只見殆盡從廁所走出來,他的嘴裡咬著打開的手電筒,兩隻手抱著炸彈。
「真是抱歉,搞定這個東西花了我不少時間。」他蹲下來後把手電筒拿掉,除了它提供的光以外這裡漆黑一片。
「喂,炸彈沒問題吧?」北風問。
「哼哼,你以為我是誰。」殆盡發出竊笑。「這顆『皇后殺手』是本人的得意作品,等這個顯示器的時間歸零,就會產生方圓十公尺範圍的爆炸。
「而我給那些貓藏的,也是我的作品『敗者成塵』,別看它小小的,只要遇到高溫馬上就會引爆。」殆盡把火藥給魍魎後,魍魎便指揮部下把它們藏到美麗島站的各處,盆栽底、販賣機下、軌道縫中、脫落的磁磚下面,許多人類注意不到的死角,都成了埋藏火藥的好地方。
「這次爆炸會變成超大型災害,所以我才選用定時炸彈,讓我們安置好後,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殆盡解釋:「皇后殺手的爆炸會引爆附近的敗者成塵;附近的敗者成塵爆炸又會影響更遠的敗者成塵,如此一來爆炸便會如骨牌效應不斷擴大,這將會是我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爆炸災害。」
「為什麼這顆炸彈的附近綁了這麼多鞭炮,為了增加威力嗎?」魍魎問,北風把這句話翻譯給殆盡聽。
「我是開車載它過來的,為了防止臨檢的警察起疑,才會偽裝成鞭炮串的樣子。」殆盡說完,北風又翻譯回去。
魍魎點點頭,然後北風再度開口:「魍魎,你的手下裝好了沒有?我們該離開了。」
「也是,我等等就召集牠們一起走。」魍魎說:「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擔心,現在是半夜,不可能有人類這個時間來捷運站。」
「你在做什麼?」一個女性的聲音喝道。
殆盡和兩隻貓同時背脊一僵。
他們轉向聲音的來源,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人類站在穹頂的通道口,拿著手電筒照向殆盡。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獨自來美麗島散心的小雅。
「這是怎麼回事啊?!」魍魎問:「現在這麼晚,捷運站應該不會有人啊?」
「……我也不知道。」北風嘖了一聲。「不過接下來要看殆盡怎麼應付了。」
小雅走上前,殆盡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捷運站已經停止通車了。」小雅說:「這個時間你為什麼會進入美麗島?還帶著動物一起進來。」其他魍魎的手下在小雅進來後,全部躲到了隱密處。
「……哦?那妳又在這裡做什麼呢?」殆盡頓了一會才開口。「既然這個時間禁止進入,那妳也沒有立場說我吧?」
「我是美麗島站的工作人員。」小雅從皮夾拿出自己的司機證。「而且我很好奇,你是透過什麼辦法進來的?」
「……」殆盡咬牙切齒,這時北風溜到他後面。
「這裡有某個沒鎖住的小門,我就是從那個門進入的。」牠用人類的語言說。
奇怪,他的聲音怎麼變得不太一樣?小雅暗自納悶,但她還是繼續走向殆盡,也注意到他身旁的東西。「那是什麼?」
殆盡臉色一變。「糟糕,被她發現皇后殺手了!」他想用身體擋住炸彈,不過小雅把手電筒照向那裡。
「這……是鞭炮?」小雅沒注意到偽裝下的炸彈。
「你該不會……是打算帶鞭炮來這裡放吧?」她質問殆盡。
殆盡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小雅沒發現這是炸彈。「當然不是啊?我只是帶著鞭炮剛好經過這裡……哈哈哈……」
「哪有人會剛好經過關閉的捷運站?」小雅說:「不管怎麼樣,給我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叫警察來。」
「不行!」殆盡大叫,剛越獄的他對警察這兩個字非常敏感。「工作人員小姊對不起,我不應該帶鞭炮到美麗島的,我馬上離開,請妳不要報警。」
小雅仍然警戒不已。捷運站時常碰到這種惡作劇的人,這時搬出警察往往可以把他們趕走,小雅已經見怪不怪,但他在這麼晚來這裡,還帶著兩隻貓,實在是太可疑了。
「工作人員小姊,我並沒有真的點著鞭炮,也沒有給美麗島站帶來實質上的麻煩,報警的話罪名也不太成立吧?」
小雅想了想。「好吧,只要你馬上離開美麗島,我就不會告訴警察。」
「謝謝妳的大恩大德!」殆盡再三鞠躬,然後抱起炸彈,從小雅進來的小門溜了,小雅看著他確實走遠才放下心來。
「喵喵喵!」魍魎大叫,這句話的意思是「兄弟們,該閃啦!」說完牠和北風也跑走了,而牠手下的野貓也跑到一樓的其他出口離開,頓時美麗島只剩下小雅一人。
小雅打開大燈,看著穹頂大廳的四周。光柱、鋼琴,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雖然發生了一些小波折,但能看到這麼靜謐的穹頂,也別有一番風味呢。」小雅心想,同時露出微笑。
殆盡離開美麗島後又跑了十分鐘,來到一個暗巷,魍魎與北風跟在他後面。
「可惡……居然來了個臭女人……呼呼……」他跑得滿頭大汗。「這下子我的計畫都被打亂了,該死!!」
「我們只能等她離開後再裝炸彈了。」北風說。「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會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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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小穹姐!我在這裡!」短髮少女在美麗島站下車後,對小穹猛揮手。
「是亦晨啊,歡迎妳回來高雄!」看到許久未見的後輩,小穹也高興不已。
「好久沒來高雄了,不過美麗島還是跟之前一樣,真讓人懷念。」亦晨伸了一個懶腰。「艾米前輩她們呢?」
「我馬上叫她們來。」小穹朝聊天室發了訊息,片課後另外三位高捷少女出現在美麗島。
「亦晨好久不見,這段日子在臺北過得怎麼樣呢?」艾米問。耐耐跟婕兒已經跟亦晨寒暄過了,晚到的艾米正在跟亦晨握手。
「北捷的工作也很棒,不過我其實比較喜歡高雄。」亦晨說:「這次我可以待到活動結束才走,這幾天也可以好好逛一逛這裡了。」
「那當然囉!今天晚上我們就去給妳打牙祭!」婕兒開心地說。
「那個……請問一下。」一個年輕女性的嗓音說道。
少女們一致轉頭,發現有另一群穿著高捷少女痛T的女孩子在她們附近。她們的年紀應該位於高中到大學生之間。
艾米的臉色突然變得很不友善。
「請問……妳是亦晨小姐嗎?」帶頭的那個緊張的問亦晨。
「我就是。」
那群女生開始尖叫歡呼。「太好了,亦晨小姐居然來了!」
「她們就是我跟小雅在餐廳遇到的女孩子。」艾米小聲地告訴其餘三位高捷少女,她們聽完表情一凜。
「亦晨小姐,可以跟我握手嗎?」
「可以讓我拍張照嗎?」
「請幫我簽名!」
那群女孩子一窩蜂湧向亦晨,讓她好奇不已。「咦……妳們這是……」
一開始搭話的女生清清嗓子。「今天凌晨的時候,高捷關方在粉絲團公布了模範員工票選的事,我們是來替亦晨小姐支援的粉絲團。
「我們知道這場比賽是為非高捷少女的員工舉辦的,既然如此,就算要我們學千葉縣的Y桑一樣投好幾百張手寫票,也一定要讓亦晨小姐得到好成績!」
「這次的投票一個人只能投一票,不好意思。」小穹說:「不過有投票的人可以得到我們美麗島準備的高捷少女徽章做禮物,歡迎各位乘客來投票。」雖然因為小雅的事,小穹對這些人不大有好感,但身為專業的站務員,還是拿出了必備的禮貌。
「一個人只能投一票喔,真可惜~~」一個女生說:「不過就算只能投一票,我也相信亦晨小姊絕對能摘冠的!」
「那……那真是謝謝妳……」第一次被這麼多粉絲包圍,讓亦晨有些手足無措,這時,亦晨的手機響了。
「喂?是潔西塔啊?妳也到了嗎?好,我馬上去找妳。」亦晨講完後掛掉電話。「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我要去找一位朋友,拍照可以等幾分鐘之後嗎?」
「真的嗎?太好了!亦晨小姐答應跟我們拍照了!」那些粉絲又歡呼起來。
亦晨走向美麗島站的二號出口,小穹等人也跟在她後面。「潔西塔在北捷的實習期剛結束,得到了幾天假期,所以她也跟我一起來高雄了。」亦晨解釋:「她帶著寵物貓,所以沒辦法搭捷運,到機場後是搭計程車來的。」
「這樣看來,妳跟潔西塔已經是好朋友了嘛。」艾米說。
「當然囉!要不是因為我對貓過敏,早就像妳跟小穹姊那樣和她同居了。」亦晨說:「雖然之前就聽小穹姊講過她的事,不過看到本人時真是嚇了一跳呢。」
來到二號出口,她們就看到正在和一位老奶奶交談的潔西塔了。「哈囉!各位!」潔西塔注意到少女們後猛揮手。
亦晨撲過去抱住她,潔西塔微笑著摸摸她的頭。「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呢。」婕兒說,連續兩個好友來到高雄,少女們都興奮不已。
「對了。雖然只是路考,但潔西塔也為高捷服務過,所以也可以參與競選對不對?」亦晨說。
「我就算了啦,這種機會留給工作更久的大家就好了。」潔西塔擺擺手。
「潔西塔,原來妳也認識小穹啊。」那個跟潔西塔交談的老奶奶說。
「阿嬤,是妳?!」小穹看到她後忍不住大叫出來。這位老奶奶正是之前一直到美麗島找孫女的阿嬤,她的懷裡正抱著曾經叫做影子的梵兒。
「阿嬤,我聽說妳已經移民了,怎麼會來美麗島?」婕兒問。
「我前幾天回高雄玩,會在這裡住一段日子。」阿嬤說:「聽說美麗島在辦活動,我就來看看啦。」原來阿嬤在來到二號出口後巧遇在等人的潔西塔,身為愛貓人的潔西塔注意到梵兒後便跟老奶奶聊了起來。
「想不到這麼多熟人在這裡。」一個熟悉的女生說道:「而且好像還聊得很開心,什麼話題這麼好聊,能不能也講給我聽聽?」
小穹一轉身,發現了身著皮夾克並嚼著泡泡糖的好友。「阿敏,妳也來啦!」
小穹的高中同學、麵包店店長阿敏「呦」了一聲。「聽說高捷要辦活動,妳應該也有得忙了吧?」
「是沒錯。雖然我們不用參選,不過我要呼籲大家投票跟典禮當天宣布得獎主。」小穹說:「阿敏,妳也要記得投票喔。」
「知道。」阿敏突然勾住小穹的脖子,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穹,我帶了我最近新研發的麵包過來,等等妳幫我試吃看看可以嗎?」
「當然好啊!有免費的麵包吃囉!」
「這是即將擺上架的新商品,吃完記得寫五百字的心得報告給我。」
「咦咦咦咦咦?!」
「婕兒姊姊!」一個稚嫩的聲音大喊。
婕兒朝聲音的方向探去。「皓皓!還有皓皓媽媽也來了!」婕兒又驚又喜。
之前被婕兒找到的失蹤兒童皓皓牽著媽媽的手,對婕兒露出笑容,他媽媽也帶著微笑。「這個孩子知道這裡的選舉後一直吵著說要來,還說投完票後一定要婕兒小姊的徽章。」
婕兒牽著他的手。「哈哈哈,有這樣的粉絲,婕兒姊姊也很高興喔。」
「小穹小姐。」又一個熟人的聲音出現。「我聽說美麗島的事了,這麼熱鬧的美麗島,也能成為我取材的好地方吧?」
說話的人是一個拿著繪圖板跟筆的少女,小穹看到後又驚又喜。「想不到妳也來了啊,今天的美麗島比往常充滿更多活力,一定可以讓妳畫出更棒的作品的。」她正是之前「高捷」活動舉辦期間,送小穹畫做為禮物的女孩。
「想不到今天許多朋友都來了呢。」耐耐笑吟吟的說,少女們心照不宣地微笑。
少女們和熟人之間和樂融融,站內的投票活動也熱鬧活躍,呈現一片快樂的景象。沒有人知道,此刻的美麗島,已經被死亡的威脅給籠罩。
(未完待續)(下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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