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級)(上級傳送門)
「我……我也是!」耐耐說:「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高捷少女能夠動畫化是許多粉絲的希望,如果真的動畫化,而且由我們配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蕾蕾的眼神一瞬間凝重起來。
同一時間,有一對母子穿過自動門,走進這間咖啡廳,那個孩子的手上本來牽著一個氣球,卻在經過自動門旁邊的裝飾盆栽時,不小心被盆栽的葉子劃到,氣球「砰」的一聲爆炸開來,許多人都被爆炸的聲響嚇到。
蕾蕾很快地站了起來,扶住王老先生的肩膀。「您沒事吧?」她緊張地問。
王老先生似乎也被嚇到了,但很快就恢復鎮定,笑著揮揮手。「別擔心。」
說完,他拿出手機,看向高捷少女們。「妳們四位都願意答應,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其他贊助人這位消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聽到妳們都同意一定會很高興。」
說完,他拄著拐杖,緩緩地離開充滿交談聲的桌椅區,走進男生廁所。
「蕾蕾,妳剛剛為什麼這麼緊張?簡直比王老先生還緊張耶。」小穹問。
蕾蕾嘆口氣。「王老先生有心臟病,而且已經很多年了。」
其他少女俱是一驚。
「我是聽他的秘書說的,雖然這幾年病情已經趨於穩定,不過王老先生到現在還是要每天吃藥。我怕他無法承受太大的刺激。」蕾蕾說。
「沒想到王老先生還有這層隱憂……」耐耐想著他垂垂老矣的樣貌,也感到有些擔心。
「老實說,我剛認識王老先生並得知他的病情時,我認為他會產生贊助動畫的念頭,是因為察覺到自己身體隨時可能出狀況,所以才想趁還有能力時圓夢。」蕾蕾說:「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談話,我發現他是一個真正熱愛動畫的人,別看他這個樣子,我聽說就算在過去事業最忙碌的時期,每天也都要看至少一集動畫喔。」
「天啊天啊……」小穹有些不敢相信。
「對了,小穹,這次除了配音,我還想交一份任務給妳。」蕾蕾正色道:「我希望妳擔任這次動畫企劃的編劇。」
「什麼?」小穹一呆。「為什麼是我?」
蕾蕾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點開手機,播出一支影片。
「婕兒現在的戰鬥力,竟然有足足八萬一!!」影片中的小穹囁嚅道。
現實中的四位少女發出無聲的慘叫。
影片中,耐耐額間冒出冷汗,她在決鬥盤上放置了一張卡。「我要發動『凡人的意志』,然後再發動真紅穗姬的效果,從符紙中選擇一張加入手牌。」
然後,她從牌組中抽出一張卡,然後覆蓋到檯面上。「結束這一回合。」
「輪到我了!」影片裡身穿番長制服的婕兒揮動平底鍋。「對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發動攻擊!看我的地獄加農砲!」
「啊啊啊啊啊!不准播!」小穹遮住手機螢幕。「臭蕾蕾,快把這支影片滑掉!」
這個被封印已久的惡夢再度被揭開,讓少女們悔恨不已,艾米跟耐耐想到那天在西班牙被拍下的中二戲碼,臉頰瞬間變紅,婕兒更是直接縮到桌子底下,拒絕承認影片中的內容。
「唉,那時候的我在臺灣接到好多電話,問這是不是高捷官方辦的活動。」娟姊悠悠說道:「我都告訴他們,官方不可能辦這麼丟臉的活動。」
「會嗎?可是我覺得挺有趣的耶,雖然很像鬧劇,不過劇情很有意思。」蕾蕾說:「我記得小穹妳大學讀的是文學系吧?我剛看到這個影片時,就確定這齣戲一定是妳想出來的,對吧?」
小穹心有不甘地點點頭。
「果然,不愧是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蕾蕾說:「妳的編故事能力,我已經親眼見證了,而且妳本人也是在高雄服務的高捷少女,由妳寫出的動畫劇本,一定具有其他人寫不出來的、真正屬於高捷的元素。」
聽她這麼一說,小穹的內心瞬間擺脫羞恥,開始認真思索蕾蕾的話。
「我會教妳動畫的專業劇本怎麼寫,有寫作經驗的妳一定很快就能上手的。」蕾蕾拍拍胸脯,露出自信的眼神。
苦思良久後,小穹點點頭。「我願意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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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真的有這麼一天!」婕兒高興地說:「我們要動畫化了耶!我覺得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睡不著。」
「就是說啊,如果這個消息傳了出去,粉絲們一定也會很高興的。」耐耐喝了一口湯。
此時是傍晚六點,四位少女跟蕾蕾討論好動畫化企化的詳細事宜後,開開心心地回去吃飯了。小穹原本邀請了蕾蕾跟她們一起去吃,可是蕾蕾拒絕了。
「我現在要去跟其他製作委員會的幹部開會,明天再一起吃飯吧。」她當初是這麼說的,於是四位少女只好如往常般到捷運站附近的便當店吃飯。
「真是的,如果蕾蕾也一起來就好了……」小穹嘆了口氣。「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了耶。」
「小穹,蕾蕾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艾米問。
「她啊……」小穹閉上眼,開始回憶她們高中時的往事。
幾分鐘以後,小穹的眉頭愈皺愈深,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啦?難道妳跟蕾蕾有什麼恩怨嗎?」婕兒詫異地說。
「沒有啦,只是……」小穹說:「蕾蕾沒有媽媽,她的爸爸跟哥哥都是軍人出身,也就是說她是在只有男生的軍人世家長大的,她的個性也跟軍人一樣剛直,以前就像的男孩子。」
「真的嗎?可是我覺得還好耶。」耐耐回想起今天下午蕾蕾的言行,有些懷疑小穹的說法。
「那是因為她把妳當朋友,所以感覺不出來,蕾蕾對朋友很好,不過對不喜歡的人就不是這樣了。只要是她不認同的人或事情,她就會反抗到底。」小穹的頭隱隱作痛。「她高中的時候就常常上課頂撞老師或跟學長打架,那時候我是班長,常常為她的事在學校忙進忙出的。」
「天啊,原來妳有當過班長?」艾米大吃一驚。
「當然啦,我還有當過學生會長耶。」小穹不太高興。
「這樣好奇怪喔,如果她是軍人世家出身的,為什麼會選擇投身動畫界呢?」耐耐問。軍人跟動畫師這兩個職業根本南轅北轍嘛。
「那要從我們高二那年說起。」小穹回憶道。「那年有一次,蕾蕾因為打架被停學,那段時間她沒事做,就跟我們幾個朋友借小說或漫畫回去看。
「那時候的我剛買了光X美少女的光碟,就一併借她。她看了之後很喜歡,又跟我還有其他同學借動畫片回去看,之後就愛上動畫了。」小穹說:「蕾蕾那時候就告訴我們,她以後要當動畫師,那時候的她就常常在課本的邊緣畫小動畫。」
「那個我小時候也玩過,好懷念喔。」婕兒說。
「高中畢業後,蕾蕾就去日本學習了,之後她一直都在日本工作,我沒想到短短幾年的時間,她就成為動畫導演了。」小穹突然有點佩服她,不止有明確的夢想,還有付諸行動的精神。
「不過仔細一想,壓力真有點大呢。」艾米苦笑。「蕾蕾說過,今天晚上就要發布動畫化的消息了,這代表我們真的要開始聲優培訓、為之後的動畫作品負責了喔。」
經她這麼一說,小穹也感到有些沉重了,何況她還要擔綱劇本撰寫的工作。但她拍拍臉頰,用振奮的口氣說道:「凡事都有開頭,不管最後做出來的結果怎麼樣,都要先做過才知道!」
「說得對!」婕兒舉起裝紅茶的飲料杯。「各位,為動畫化企劃乾杯吧!」
少女們紛紛舉起杯子,敲出了對將來的動畫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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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小穹發現手機的通訊軟體爆了。
昨天晚上十點,高捷少女的粉絲專頁發布了動畫化的消息,如同小穹所預料的,這個消息很快地在網路上蔓延開來,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宣布動畫化的消息竟累積了一萬多人按讚,下方的留言區更是充斥各式各樣的討論。
小穹點開通知高達三位數的通訊軟體,發現是許多粉絲傳來的消息,詢問關於動畫化的細部消息,還有親朋好友的祝賀。
「艾米妳看,好多人都來問我關於動畫化的事!」小穹把手機拿給艾米。
「我也是啊。」艾米說。她的通訊軟體也爆滿了。「我還看到絢櫻、小帕跟龍兒傳訊息跟我抱怨,問為什麼蕾蕾的製作組不是找她們做動畫。」
小穹哈哈一笑。「我們做一部宇宙霹靂無敵爆炸厲害精彩的動畫,讓她們大吃一驚吧!」
「妳這什麼形容詞啊?」
吃完早餐後,二人來到美麗島,開始今天的工作。這幾個禮拜少女們只要上早上的班就好,有時候還全天放假,不過空出來的時間要進行聲優訓練。
剛踏進美麗島時,二人就注意到穹頂大廳內,聚集了一大群黑壓壓的群眾。他們一看到走進來的小穹跟艾米,就朝二人迅速移動過來。
「慘了。」艾米喃喃說道。
衝向她們的正是高捷少女的粉絲們。那群粉絲熱切地包圍住小穹跟艾米,臉上都充滿了興奮的神情。
「這次的動畫化消息,應該不是愚人節玩笑了吧?」「是請日本製作團隊來做嗎?」「什麼時候會上映啊?」「是什麼類型的動畫啊?」「終於出動畫了,真期待!」......
各式各樣的問題跟話語自四面八方湧來,讓小穹跟艾米不知如何回應。「各位……」
「唉呀!」人群外圍,一陣老邁的哀叫聲,讓小穹面色一凜。
「請讓一讓。」她迅速穿過人群,來到哀叫聲的來源處。那是一個摔倒在地的老婆婆,她按著大腿,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婆婆,您沒事吧?」小穹立刻將她扶起。
「還好還好……」老太太顫抖地站好。「今天有什麼活動嗎?這麼多人聚在這裡……」
艾米輕輕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動畫化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我能理解你們為什麼這麼興奮,但妨礙到需要搭捷運的乘客就不好了。如果有關於動畫化的問題,歡迎到官方的粉絲專頁詢問,請大家不要造成其他乘客的困擾。」
經她這麼一講,那群粉絲漸漸散去了,艾米走向小穹跟老奶奶,牽住老奶奶的手。「我扶這位老奶奶到閘門吧,順便到駕駛捷運的地方。」
小穹跟艾米揮手道別,然後走向自己的水族箱。剛來到水族箱外時,她就看到蕾蕾站在玻璃罩外面。
「蕾蕾!」小穹朝她揮揮手。
「妳終於來了。」蕾蕾走向她,把一個東西遞給她。
「這是?」小穹好奇地接過,發現那是一個造型撲滿,做成一隻Q版河馬的可愛造型,大約有五十公分高。這個撲滿的投錢縫很長,是那種可以放鈔票進去的類型。
「這是王老先生的公司的吉祥物,叫做『夢夢』」蕾蕾說:「這是我委託王老先生替人做的,我等等會到高捷的每一站,把夢夢撲滿放在每一站的水族箱外面。」
「為什麼呢?」
「妳有看過動畫版的《神鵰俠侶》嗎?」蕾蕾問。
小穹一呆,她沒想到蕾蕾會突然冒出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點點頭。這部動畫是許多人的童年回憶,小穹自然也看過。
「這部動畫是香港跟日本的動畫公司一起合作的產物,不過在第二季時合作關係終止,只有香港的公司獨挑大樑,但因為少了日本方的資金,所以後期作畫水準明顯下滑,造成許多觀眾的批評。(作者碎碎念:老實說我一直很不解,金庸的小說這麼多部,為什麼他們偏偏挑了沒看過射鵰英雄傳的人看了很容易障礙的神鵰俠侶動畫化。)」蕾蕾說:「動畫是一種風險非常高的勞力密集產業,雖然現在資金已經湊齊了,可是為了保證後期的作畫品質,我建議王老先生開放募捐。讓期待動畫化的高捷粉絲也可以贊助動畫成本。」
「原來如此,我會跟有意願支持的乘客解釋的。」小穹說。許多高捷少女粉絲本身就是高捷的固定乘客,想必願意贊助動畫化的也有不少。
「我們還設立了提供小額募捐的線上轉帳帳戶,可以讓全臺灣各地的粉絲都透過網路贊助,之後就會把轉帳方法透過官方粉專傳到網路上。」蕾蕾說:「今天下午兩點就要到我昨天說的錄音工作室集合,別忘了喔。」
她和小穹揮手道別,然後提著一大袋夢夢撲滿,前往其他捷運站。
當天中午,耐耐結束客服員的工作後,急急忙忙地趕往捷運站。蕾蕾選定的錄音工作室離她工作的地方特別遠,耐耐深怕自己會遲到。
她進入捷運站,準備要進入閘門時,忽然感覺到裙子被人拉扯。
色狼?耐耐一凜,警戒地轉過身。
拉她裙子的是一個小女孩,看起來應該只有幼稚園。她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耐耐。
「小妹妹,怎麼了嗎?」耐耐蹲下來溫和地問道。
「……」小女孩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妳是耐耐,對不對?」
「我是喔。」耐耐微笑著點頭。
「……給妳。」小女孩的臉突然紅了,她拿出一只信封交給耐耐,什麼都沒說就跑走了。
耐耐滿腹詫異地目送她離去,她原本想打開信封看裡面的東西,但手機傳來的通知鈴聲把她拉回現實。
「耐耐,我們都先到工作室了喔。」是婕兒傳的訊息。
「好,我現在在路上。」耐耐急忙輸入訊息後進入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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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哇啊啊啊啊……」四位少女看著眼前的景象,紛紛發出驚嘆。
這間錄音工作室很寬敞,不過被眾多的機器填滿大部分的空間,除了五台電腦和大型音響外,還有兩台醒目的控制盤,這些控制盤連接著麥克風,上面是數以百計的推桿。除此之外還有各種樂器,如吉他、電子琴、爵士鼓等等,小穹猜這些樂器的存在是為了模擬需要的音效。
這間工作室除了蕾蕾以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戴著耳機、忙著檢查各項設備,應該是調音員;另一位是年近六旬的老先生,戴著眼鏡、頭頂微禿。
「這位是符老師。」蕾蕾介紹道,少女們一致向那位老先生鞠躬。「符老師是臺灣很有名的資深配音員,我花了很多功夫才請到符老師訓練妳們喔。」
「……我開始覺得壓力大起來了耶。」艾米忍不住說。
「放心吧,我已經聽蕾蕾說過企劃的詳情了,既然妳們要配的角色就是自己,那就不用抱太大的壓力,慢慢練就可以了。」符老師說。
他一說完,少女們便驚呆了,因為符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十幾歲的少年,跟外表不相逕庭。
「天啊,符老師,這是你的本嗓嗎?」婕兒問。
「當然不是,我還可以這樣說。」符老師又說道,他這次的聲音又變了,變得低沉又渾厚。「或是這樣。」這次的聲音又不一樣。
「好厲害……」艾米讚嘆不已。
「好啦,現在妳們三個就留在這裡練習吧,我要教小穹關於動畫劇本的寫法。」蕾蕾拍拍手。「等到劇本的大綱擬定後,小穹也會開始跟妳們一起練習配音。」
說完,蕾蕾便帶著小穹,離開錄音工作室。同時符老師拿出三張紙,給在場的艾米、婕兒跟耐耐。
「這是我幫妳們準備的台詞稿,是從某部電影擷取來的。」他說:「現在妳們三位在麥克風前坐好,照我的指示念稿。」
三位少女坐好後,符老師說:「婕兒,請妳用很生氣的語調,念稿子的第一句。」
婕兒點點頭,然後用生氣的口氣喊道:「我學洪拳的,還跟你學拳?」
她唸完後,符老師搖搖頭。「再唸一次看看,這次要皺眉頭,露出生氣的表情。」
「可是……這不是只是錄音嗎?為什麼要做表情呢?」耐耐疑惑地問。
「帶入角色的情緒是配音不可缺少的要素,對新手來說,只是聲音模擬是不夠的,連同神態、姿勢都模仿角色,更能帶出唸出台詞當下的情緒。」符老師說完清了清嗓子,然後怒道:「我學洪拳的,還跟你學拳?」
三位少女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拍手。符老師雖然沒有做出明顯的表情,可是眼神充滿怒意,姿勢也不同於剛剛放鬆的樣子,很明顯地感受到憤怒的精神,甚至連嗓音也跟那部電影裡講這句話的人很像。
符老師向調音師打了個手勢,調音師推了兩根桿子,將剛才錄下的婕兒跟符老師唸的台詞放出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婕兒聽完後不禁低下頭。如果說自己喊的像是假裝很生氣的人,那符老師喊的就像真的很生氣的人。
「配音界有一句萬年不變的老話:『要成為優秀的配音員,就要先成為優秀的演員。』要練到不用表情也可以收放自如,需要很多年的經驗,妳們不用太灰心,像我剛才說的,用演戲的方式配出那段台詞,這是新人進步最快的方法。」符老師說:「婕兒,妳再配一次試試看。」
婕兒聽罷,憤怒地皺起眉頭,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起來,生氣地說:「我學洪拳的,還跟你學拳?!」說完還用手做出丟東西的動作。她看過替這張稿子貢獻台詞的那部電影,連電影裡演員的動作都用上了。
艾米跟耐耐嘖嘖。「這次很棒喔。」
「艾米莉亞,這次換妳講下一句看看吧,用我剛剛說的方式。」
「是。」艾米看了一下台詞,然後瞇起眼,用醞怒的口氣說道:「既然不想學拳,幹嘛要撕我傳單?」
婕兒跟耐耐開始憋笑,因為艾米講這句話時的表情跟語氣簡直跟那部電影中的演員一模一樣,而且她說的時候一直盯著婕兒,電影裡那個角色講的時候就是在看著上一個說話者。
調音師再次放出艾米說的話。「既然不想學拳,幹嘛要撕我傳單?」
婕兒跟耐耐忍不住大笑起來。
「……真是的,妳們不要笑啦!」艾米臉紅了。
「哈哈哈……對不起……可是……」婕兒說到一半又笑了。
「艾米……我……噗哧……」耐耐邊笑邊說:「其實我會笑,是因為真的太逼真了,簡直完美還原電影喔。」婕兒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贊成耐耐說的。」符老師對她們豎起大拇指。「妳們很快就掌握訣竅了,這樣很好。」
─────
於此同時,小穹跟蕾蕾在不遠處的某間網咖內。
蕾蕾把某個隨身碟插入電腦主機後,將隨身碟的檔案打開。裡面是某部動畫的劇本。
「聽說妳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劇本創作,這是真的嗎?」蕾蕾問。
小穹點頭。「不過我學的是針對電影的劇本,不是動畫。」
「很正常,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教妳基本功。」蕾蕾說:「我醜話說在前頭,寫動畫劇本跟寫電影或電視劇的劇本相比,是絕對的吃力不討好,一集二十幾分鐘的動畫劇本,開始寫到定稿花的時間,絕對是一集一個小時的電視劇的兩倍以上。
「會造成這種情形最根本的原因,是動畫劇本一旦拍板定案,就沒有重寫的機會了。真人影視一旦劇本更改,演員重演不是問題,但動畫不可能重畫,這樣會浪費太多的時間跟人力成本,所以妳在寫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細節絕對馬虎不得。」
小穹正襟危坐,看著蕾蕾點開瀏覽器,進入某部動畫的集數列表。
「妳看一下這個列表,每一集動畫都有註明腳本家,對不對?」蕾蕾喝了一口她點的可樂。「動畫劇本跟動畫腳本,是不一樣的東西。劇本只是故事情節最基本的概括,其中對場景或非必要細節的描寫都是概略性的,腳本家的工作就是負責將場景跟細節做詳細的設定,有了劇本跟腳本才有辦法做出畫師需要的分鏡稿跟配音員的台詞稿。」
小穹看了一下列表。「這張表上的腳本家有很多位耶。」
「妳也注意到了。」蕾蕾說:「撰寫腳本是一項非常艱難的工作,要單槍匹馬地完成太勉強了,所以都是由多位腳本家輪流完成,一個人一次負責幾集。
「寫劇本雖然沒有寫腳本這麼辛苦,不過妳要負責整整十三集的故事大綱,所以馬虎不得。」十三集是蕾蕾的團隊決定的數量,同等於普通的一季日本動畫。「我建議妳在寫劇本之前,先用妳習慣的方式把總體大綱寫出來,再根據大綱寫每一集的劇本。」
小穹想了一下,然後打開word檔,張開十指。
「我已經想好這一季動畫的大綱了。」她露出微笑。「哼哼……給我半個小時,本小姐給妳全世界。」
(未完待續)(下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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