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我朋友強哥在喝了啤酒後心情大好，又說一個幾年前發生的事，他說有一個公司有案要請他做，要他安排時間去公司談談。

這公司(叫A公司)營業額一年十億百億有，承辦人是個老實客氣的人，就叫他小鴻好了。小鴻被指派這個工作，也是第一次，目的是為了九月的工商展，非得在那之前完成一個能拿出來說嘴的功能，好在工商展中增加銷售額或可見度，現在不過是三月，有半年的時間。

和往常一樣，約在公司見面後，小鴻拿出努力做功課的規畫和想要做的東西和強哥討論。時間飛快，二三個小時就過去了，最後又談到了錢：

小鴻說：「我也不知這些你們會報多少？我不很清楚你們行情，不過就請你報價吧。」

在禮數和客套中結束了這個聚會。

過一週強者的公司報了一個價，這個價是評估過A公司最能接受的價格，也是強者的公司評估能賺錢的數字再留一點空間給人家殺的金額。

也和小鴻約了日期再見面，小鴻說他需要向老闆作簡報，需要強者他們 PROPOSAL。

金額比較大，這要求也很常見。

作完了簡報後也在禮數和客套中結束。

強者說他覺得老闆和小鴻的反應很好，覺得這個案子機會很大。

過沒多久，小鴻又來電約到公司見面。

三月的天氣漸漸溫暖，強哥認為這個案子也許是年後第一個大生意，一案可以吃半年沒問題，心中喜悅的來到A公司和小鴻見面。

小鴻說：「他問了五家設計公司，你們報得最貴，能不能低點？」

(反正就是要殺價，很正常)

強者公司的老闆有陪同，說了一個事先就想好的數字，阿殺力的減了價。

「你們的價格比人家還是貴了XX萬元，能不能再讓點？」小鴻說。

強哥示意老闆先別說話，回去想想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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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過了幾天，強哥老闆再讓了一些價格，報了回去。

小鴻打電話過來是老闆接的：「我直說好了，有一家XX網設公司，他們報了OO價，你們這個價格能做嗎？」

老闆眼神一轉，示意強哥過來聽，電話中拉拉雜雜的講了一堆，大意是說：如果OO價能做，就幫你們送件，老闆未置可否，虛以委蛇一番。

掛了電話，老闆找大家來討論。

研究過工時、難度、事後的維護(都談過)...

發現算一算竟然工錢比小七還少，別人怎麼做得了？

不過看過他們所謂的別家，那種水準還停留在中世紀的技術和思維，網頁也是拚拚湊湊的水準，所謂的官網不過是個FLASH跑來跑去，全是套別人的。

而強者的公司在當時就已經在走MVC架構，CSS、模版、FRAMEWORK、SEO等等走在前端的觀念作法完全不一樣。

拿買別人爛東西的價格來買我們的精品，你賣不賣？

老闆問了強哥，強哥回答：

連維護費都省成這樣，根本只是浪費時間，前面的時間已經浪費就算了，後面不想再浪費。

就這樣，強哥老闆最後不再降價，也消極搭理小鴻的聯絡邀約，不是沒空就是電話說一說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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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後來也沒有接到，不打緊，本來就不必再關心。

沒想到一年後同業閒聊時竟然有人講到這個案子，被某某公司接走了。

足足做了一年半才收款結案，弄得烏煙瘴氣。

本來是約三個月完工。(心中驚呼好險)

而小鴻也離職了。(替公司省錢省到自己待不下去，是不是很愚蠢？)

後來，更驚訝的發現，最後得標的是另一家公司Y，只因為Y那家公司和A老闆比較熟。(不只比價格還要比關係好壞，技術和品質那些全都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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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拿買陽春麵的價格想買牛肉麵，寧願倒掉也不賣

比什麼價，XX比雞腿。

機會成本很重要，為了賣客人一碗陽春麵價格的牛肉麵，浪費了賣十碗陽春麵的時間，怎麼可能？

設計這種東西，比得是你信不信得過，比的是品質好壞，而不是拿著功能比價格，功能可以量化，但做工細緻無法量化，必需憑口碑和實績。

可參考路破皮的文章：絕不不接受比稿  柯文哲比稿到底要不要付費?

不做拉倒

如果你覺得只花陽春麵的錢就能吃到牛肉麵，為什麼要多花錢的時候，也許你沒有吃過真正的牛肉麵，沒嘗過真正的牛肉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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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又聽到更勁爆的，強哥當初的企畫中就有考量到行動版的設計，也加入報價中，結果最後成交的Y公司根本完全沒考慮到。

「而且，這事有和小鴻說過，你不一次做好，以後你一定要花更多的錢。」

結果，這近(105年)A公司想弄行動版找了Y公司，Y公司開了一個芭辣價，遠遠超過當初強者公司的價格好幾十啪。

「你看看，當初你就是愛比價，贏了價格輸了內在。」強哥心情超好，他說。

這是一個沒接到案子感覺很爽的概念！

原文 2016-01-02 0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