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帶著孩子騎單車四處逛逛,來到已經休息的市場。
某個攤上,看到一截樹幹就這麼放在地上。
這樹幹是做什麼的呢?
地面上還有幾塊已經切成片,樹幹是待切割的砧板嗎?
傳統砧板是由樹木橫切而成,因此上面還有環狀深淺不一的年輪,小時候家中廚房也有一塊樹幹切片砧板,無論是剁骨切肉,或是細切蔥絲薑片,厚實鋒利的菜刀,配上穩重的樹幹砧板,ㄉㄡˋㄉㄡˋ的聲響,是童年回憶之一。
隔天再去看,豬肉攤正忙著;原來樹幹的高度,恰巧方便老闆娘站著剁肉!
可能是因為側面有著缺口,這個樹幹並不適合橫切成一片片,索性變成豬肉攤的"砧板桌"。
只是生活型態轉變,會在家裡料理大魚大肉的主婦漸漸少了,輕薄的日式或歐式菜刀,也用不到那麼厚重且占空間的砧板,現代的木製砧板已變成長方型,還會細分生熟食。除了木製,有些材質也改用塑膠、玻璃,或號稱可以抗菌除臭的竹製砧板。現在哪兒還有圓圓厚厚樹幹砧板呢?(網路上還找的到,台灣櫸木製的,而且是取自根附近的樹幹~較密實。)
看到市場裡的師父,常常是直接用菜刀刮去已被切花的一層表面。以前家中的砧板上常會留有菜刀劃過的痕跡,以現在的標準來看,這些痕跡上可能會殘留細菌,除了用熱水燙過,清洗時也常順便用菜瓜布磨去木屑刮痕。就這樣,隨著時間,砧板中心會慢慢凹陷,也越變越薄。
於是,在這樣的砧板上,除了留有樹木的歲月軌跡,也常刻劃著主婦為家人料理背後的心意呢!
關於年輪,續篇:腐朽的年輪